我们身边的法官 1988年,徐美娟高中毕业通过招干考试到法院工作,历任书记员、助理审判员、审判员,先后在安文法庭、民庭、立案庭、刑庭、民二庭、玉山法庭、盘山法庭等庭室工作,现任盘山法庭庭长。 她本来的理想是进入公安工作,“我父亲是警察,从小受熏陶,想要惩恶扬善,没想到进了法官队伍,用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理想。” 接触过徐美娟的人,都对她的秉公执法有深刻印象,有时甚至会觉得她强硬。面对托关系的人,她都会说:“我想保住自己的饭碗,你们也同样不会希望我丢掉饭碗的,对吗?”亲戚朋友们遇到说情的也会说:“我们是不会去帮你们讲的,美娟是要骂的,不信你们去试试看?” 真正接触过她的当事人却说:“徐庭长就像大姐,像女儿,像朋友,会听我们说话。”通讯员 董斐 记者 李娜 学会聆听 把到案件“脉门” “很多时候找当事人了解情况,就是听他们诉苦。”徐美娟说:“有年轻法官说,感觉做调解没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主要是让当事人说,这是他们发泄情绪的过程,我们要从中抓住机会调解。” 徐美娟说起刚调解的一个案件。小朱和小张2014年6月认识,2015年2月结婚,6月孩子出生。然而没多久,小张就在娘家不肯回来了,之后她起诉要和小朱离婚。 一开始小朱说,矛盾主要是女方家里对他不好。他家里欠债,想借点钱还债,被丈母娘拒绝,后来有亲戚生病,他又向丈母娘借钱,还是被拒绝。之后两人就常吵架,小张生孩子回娘家坐月子,后来就不肯回来了。 小张坚持要离婚,“他老是说我父母坏话,你可以跟我吵架,但不可以和我爸妈闹矛盾。” 徐美娟觉得,两人问题就出在钱上面,她再找小朱聊天,又了解到,结婚时小朱送给小张家4万元聘金,小朱家里条件不太好,为了面子,是借钱凑的聘金,按当地风俗,一般聘礼给多点,女方会返还一部分,但也有人家不返的,主要看双方约定。丈母娘并没返给小朱家。 “说白了,就是他们没返聘金给你,你心里有疙瘩,又要面子不说,所以老想从丈母娘家借钱。”徐美娟说,虽然话说得“狠”,但却摸到案件“脉门”。 这么一来,小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你这么年轻,男人嘛有的是挣钱的机会,目光放长远点,不要老盯着这点钱。”徐美娟说,那次谈心后,小朱想通了,和妻子和解了。 徐美娟说,现在很多案件法官把当事人叫过来,没问几句就让双方自己协商,少了聆听的过程,其实法官在听当事人说的时候,也是建立当事人对法官认同感的过程,有认同感才会有信任感,之后案件的调解才会比较顺利。 善于“打磨” 才能案结事了 徐美娟说,磐安是个小县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不真正案结事了,可能会有后遗症。“相较经济发达地区同行,我算比较幸运的,盘山法庭案件相对较少,我可以有时间‘打磨’案子。” 比如办离婚案,她把当事人叫来调解前,一定会到当事人所在村转上两圈了解情况。“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法官办案下乡打听一个当事人,大家都会很热心告诉你。现在却往往一问三不知。很多时候,包括一些村干部,都怕惹事上身。” 为此,徐美娟一趟趟跑,或利用当事人在家休息的时间送达文书,了解情况。案子不多,花的时间却很多。“吃住都在庭里面,一星期见一次儿子。” 但这么做,换来的是当事人的满意。 徐美娟办过一个离婚案,夫妻俩都是80后,男方经济条件不好,是入赘的。婚后,女方嫌男方好吃懒做还赌博,男方说女方有外遇,所以找他茬。 女方三次起诉离婚。“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男的扬言离婚就杀人,还把女的强制关起来。两人朋友都多,甚至村里也分成两帮人对立起来。 徐美娟一次次往村里跑,几乎和夫妻熟识的人都交流了一遍,最后才调解成功。“后来女方主动撤诉不离婚了。” 徐美娟说,打磨案件时,要抓住机会,适时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这非常重要,“现在的人自我意识很强,法律素养比过去高了,对于法条似懂非懂,专挑对自己有利的方面理解,觉得自己特别在理,调解难度就高了,如果只是和他们泛泛说几句,当事人表面同意,心里却不认同,还可能觉得你偏袒另一方,后面再做调解就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