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飞军

中国书画世界行浙江委员会主席、浙江经济网总编刘江发给了我一组紫砂壶的图片，上面印有诸如“和为贵”、“载福”等内容的书法和以白描手法所作的绘画。据说这画的原创来自于梁平波先生，而书法的作者正是刘江先生本人。

我一看到这四只壶的图片，直觉是清丽可喜，乍一琢磨，却从心底里涌出了“文德”二字。文德者何？这自然是古语，意思是指“具有礼乐教化的修养”，是指与武功相对应的一种思想行为。古之讲文德，颇有一些教化的意思，说得通俗一点的话，好像是要“君子动口不动手”，劝人以文服人，而非以力制人。因此在“五四时期”就颇受一些批判家的嘲弄，鲁迅就曾经以此来讽喻那些口头上讲文德，结果却置民族大义于不顾的虚伪的道德家们。但我想，既然这个词是说“与武功相对”，就说明其本意是要人们以理服人，以修为本，这个本意是正当的。“文德”就是现代文明人应该具有的一个标志。

我看这四只壶，从器型上看圆润而流畅，有文质彬彬之感；从色彩上看是赭红色，与书画家们喜欢用的印泥色彩相同，充满了文人情调；从图案设计上看，一绘画一文句一书法，充满了雅致和文采；从书法的格调来看，具有浓郁的书卷气，是属于文人书法的范畴，不做作，不张扬，不炫技，质朴而内涵。

这使我想起一个故事来：某日大文豪郭沫若来周恩来的家里做客，蓦然间看到摆在桌子上的一盆雨花石，不禁心生感怀，回家后就写了一篇短文，其中有这么一句：“雨花石的宁静、爽朗，正象征着主人的精神”。再仔细地品味刘江先生的书法，我也产生了一番感慨，于是也从心底里涌出了这么一句：“非以技胜尤非以炫技胜，技在其中矣”。岂非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