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王真  通讯员 宋黎胜

“本想春天打虎，却成了病猫躺在医院里。”53岁的马先生住在浙江省人民医院感染科病房里，苦着脸说。民间有“冬季膏方巧进补，来年开春能打虎”的说法，老马也想吃点膏方让身体好一点，结果却吃出了毛病。

老马是金华人，喜欢每天喝点小酒。妻子常劝他不要喝这么多酒，因为身体底子不大好，得过甲肝。

他自己也觉得过了50岁后，身体有点发虚，每天照镜子觉得脸色发黄。有一次和酒友吃饭，老酒喝着喝着，酒友说他“脸色噶差，要弄点东西补补”。

怎么补呢？酒友说冬天么，大家都吃膏方，“你要不到我认识的老中医这里看看，还灵光的”。

老马就去了“老中医”家里，老中医开出方子，让他去药房抓药制作膏方。老马一本正经地开始吃膏方，一天两次，一次早饭后，一次晚饭后。

“吃了几天，我觉得有点效果，好像精神蛮好。后来吃到四十多天，我觉得肚子有点胀，吃不下东西。突然有一天，小便都变成红色了，我慌起来，赶紧来医院。”老马找到他以前的主诊医师浙江省人民医院感染病科副主任医师杨丹红。

杨医师为他做了多项检查，老马的谷丙转氨酶指标是正常值上限的30多倍、总胆红素是正常值上限的6倍多……情况十分严重，肝脏功能受到严重损伤。

医院感染病科主任潘红英主任医师等专家为老马会诊，老马并不是甲肝复发，而是得了“药物性肝炎”。

潘主任问老马最近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老马首先想到了从“老中医”这里配来的膏方。潘主任发现膏方单子上写着“制首乌”（何首乌经制作后称制首乌），说问题可能就出在这味药上。——何首乌历来作为补益药物使用，但它有一定的毒性，而像老马这样肝本来就可能不好的人，长期吃含有何首乌的中药膏方，容易引发药物性肝炎。

“中药引起的肝损害个体差异很大，有些人较小剂量就可以发生；有些人用到很大剂量，吃了较长时间才出现问题。虽说因人而异，但一些需要长期吃中药或者想吃中药调理身体的人，要重视这个问题，吃中药、膏方之前，要先去正规医院中医师那里仔细把脉、问诊，用药过程中也要定期检测肝功能。”潘主任说，有些患者用药后几天就发病，有些病人已经肝损伤了，却没有明显症状，等到有其他疾病才发现，这种情况下，就容易引起不可逆转的肝损伤。

对肝脏有毒副作用的中药，除了何首乌，还有雷公藤、蜈蚣粉、斑蝥、雄黄等。一般肝损伤的表现有脸色发黄，胃口差和全身无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