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记者 宋赟 摄影 朱丹阳

“大家好，我是张嘉佳，欢迎亲朋好友来到申××和车××的婚礼现场，在这里，我代表现场所有的朋友，祝这两位新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喜得二胎……”这不是某个土豪的婚宴，而是电影《摆渡人》昨天下午在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的路演。导演兼编剧兼原著作者——张嘉佳亲自出马，为一对大学生情侣提前录制了婚礼致辞。

王家卫一步步“哄”他当了导演

尽管这部云集了梁朝伟、金城武、陈奕迅、杨颖（Angelababy）、鹿晗等20多位明星的大片12月23日才上映，但张嘉佳上周四就开启了路演模式，不只客串当婚礼司仪，只要是观众提出的要求，全部一一满足，不遗余力地吆喝自己这部足足拍了10月的电影。一般电影通常拍三四个月就差不多了，但谁让《摆渡人》的监制是王家卫呢。

张嘉佳说，自己其实一开始是拒绝当导演的。他曾经有一次去宁浩那边探班，两人也就聊了一个多小时，张嘉佳却发现宁浩抓头发抓了好多次，于是他认定：“当导演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不符合我懒散的生活理念。”

谁知王家卫这位“电影大师”步步为营，先买了小说版权，哄他把剧本写了，“你自己的小说，只有你来写剧本”。等张嘉佳几经辛苦把剧本改好了，王家卫又说：“你自己的剧本，只有你自己能拍。” 张嘉佳摊手说不会，王家卫直接祭出大招：“我教你。”

给“电影大师”当学生听上去是件很幸福的事，但张嘉佳体验过才知道有多痛苦：“就像你去学数学，老师肯定是从一加一等于二开始教，王导是从微积分开始教的。”王家卫不只拍戏没剧本，当老师也没有教材，更没有系统教学规划，“拍电影涉及到什么教什么。” 张嘉佳很是大方地承认，虽然电影是自己导演的，但肯定不可避免地印有王家卫的色彩。

梁朝伟一觉醒来发现剧本又改了

真正让张嘉佳压力指数爆表的是王家卫极致的完美主义。王家卫有两个原则：一、如果能提高1%，那么可以为此花去99%的努力；二、无论作品进行到何种程度，只要可以做到更好，那就应该推翻重来。

张嘉佳说，那段时间自己最常见的状态就是，“比方说我觉得很满足了，可以打90分了。王导就会问，能不能到91分，等我玩命做到91分了，王导又会问，能不能到92分，我只好继续玩命……”

插个小故事。之前，我曾从一位香港导演那里听说，梁朝伟是一个非常用功的演员，喜欢提前一天背好剧本，做足准备。但遇上《摆渡人》，往往第二天睡醒，梁朝伟就会发现自己白辛苦了，因为剧本改了，还是大改。

“剧本整整改了100多稿。”张嘉佳昨天说。

顶着一头花白长发的张嘉佳爆料说，拍摄期间，他进了好几次急救室，“最严重一次，半夜11点送进抢救室，但我凌晨两点就回片场了，还有很多事要做……说实话，后半程，我真有点吃不消，工作强度太大了。但好像跑马拉松，有个老师拿着鞭子站在那里，不停指挥，‘向前向前’。我才能咬牙坚持下来。”

现在他心里只盘算着一件事：“我想等《摆渡人》公映之后，赶紧回去吃喝玩乐，恢复一下元气，好久都没有机会跟路边漂亮的女生聊天了。”